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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著名剧作家罗怀臻为何含泪给“倒霉大叔”鞠躬?

来源:河南文化网 来源作者:李燕 文/图 编辑人:李 燕 发布时间:2022-09-16 11:40:20


为人民歌唱——任宏恩先生从艺66周年专场演出专家研讨会现场

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剧作家罗怀臻眼含热泪评价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任宏恩

罗怀臻的讲话使任宏恩深受感动

任宏恩在研讨会前一晚演出了八十年代曾轰动全国的《倒霉大叔的婚事》中的"常有福"

"任老师创作的作品对我父亲晚年的精神上有很大的抚慰作用,我们无数从家乡走出的游子就是靠听乡音、听豫剧而得到心灵的安慰。所以这次我一定要来参加这个活动,代表我的父亲给任先生鞠个躬……"近日,在许昌市许都大剧院举行的为人民歌唱——任宏恩先生从艺66周年专场演出专家研讨会上,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剧作家罗怀臻含泪向久负盛名的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任宏恩深鞠一躬,众人为之动容。

今年81岁高龄的任宏恩先生,在66年的艺术生涯中拍摄电影十余部,他以炉火纯青的演技为广大观众塑造了一系列颇具影响的艺术形象。六十年代《人欢马叫》的"刘自得",八十年代《倒霉大叔的婚事》的"常有福",九十年代《我爱我爹》的"赵铁贤",被誉为表演艺术的三个里程碑。他生动活泼、幽默机智的人物塑造给广大观众带来了无尽的艺术享受,是深受人民爱戴的表演艺术家。

“乡音”带“游子”精神返乡

“我父亲16岁离开家乡,但对家乡的思念伴随他老人家一生。1992年我给他买了一部半导体收音机,他每天安安静静的坐在阳台上调信号,我们都知道它只调一个信号,就是河南豫剧。哪天调清晰听到了,他的心情就非常好,否则就会很沮丧。他老人家跟我们讲的最多的也是许昌的豫剧。”原来,罗怀臻的祖籍地在河南许昌,他在4岁——7岁曾过继给大伯在许昌生活3年(之后返回江南与父母同住)。他同父亲一样,也有着强烈的“乡恋”情节。

“任老师创作的作品对我父亲晚年的精神有很大的抚慰作用。无数从家乡走出的游子就是靠听家乡的乡音,听豫剧得到心灵安慰的。所以这次我一定要来参加这个活动,代表我的父亲给任先生鞠个躬。”此时,罗怀臻眼里已是泪光盈盈。“看似普通的一位演员、一部戏,对离开家乡的‘游子’们来说是真真切切的抚慰,使他们精神返乡。”罗怀臻由衷感慨。

接下来罗怀臻的讲话更令众人错愕,继而获得“满堂彩”,大家为他假设自己与任宏恩和省内著名剧作家齐飞的人生机缘而鼓掌叫好。“我想如果当年7岁时不回江南而是依然留在许昌生活学习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我就是任先生的一个弟子,就在许昌豫剧中心唱豫剧;也许我会和齐飞兄我们哥俩一起给任先生写剧本,齐飞兄撰写现代戏,我撰写古装戏,我的人生就此出现了拐点。”他说。

任宏恩的表演艺术已入“化境”

罗怀臻认为任宏恩是一位独具个性和风格的表演艺术家,在几十年的舞台实践中,他以喜剧的形式成功塑造了中国各时代中原农民的主体形象,是有形的档案,是对没有生命档案的鲜活补充。其独树一帜的艺术形象,媲美中国舞台上经典的东北工人形象和上海知识分子形象。“他们不是令人仰望的精神风标式的人物,而是更真实,更接地气,更通人心的艺术形象。这些‘小人物’充满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有对生活的无奈和隐忍,还有对不幸命运的智慧周旋。他们乐观、达观,人格不完美,甚至是有缺陷,有一点小自私、小自得小自在,但这些缺点不影响他们正确的价值观,他们骨子里是善良的,是成全别人的,是把自己当弱者的,跟某些“小品大腕儿”嘲笑弱者,取笑弱者有着根本的区别,这也是任宏恩塑造的舞台形象更具长久生命力、作品更加广为传播的原因。”

“任先生不炫技、炫艺,而是把技术化为自然的表演,得心应手、炉火纯青、行云流水、自在自如、出神入化,达到了表演的最高的境界——化境。”罗怀臻在评价任宏恩的表演艺术时慨叹不已,不吝溢美之词,称他的表演与京剧"麒派"艺术创始人周信芳和京剧'李派'艺术创始人李少春有异曲同工之妙,令人拍案叫绝。

创立豫剧“任派”艺术当之无愧

罗怀臻赞同中华豫剧文化促进会会长王全书的“任宏恩可以开宗立派”提议,认为任宏恩已具备了流派形成的四个条件,即形成自己独特的演唱风格和表演风格、有自己典型的代表剧目、有巨大的观众群和业内同行认可、有传承。“所以我认为任先生自称流派,或称自己表演艺术风格的建立,当之无愧。“

罗怀臻详细阐述了流派经历的两个时期:一个是演戏时代的声腔流派,演的是行当和脸谱化的人,主要展示声腔和表演技术,属声腔时代,早年常见于广场、庙会、戏园子;后来戏入剧场,由唱戏时代进入到演戏时代,也即进入到了综合艺术时代。综合艺术时代中所有的声腔和技艺都是为”人物“服务的,最后塑造的是人物。“他的舞台代表作《人欢马叫》《倒霉大叔的婚事》《我爱我爹》‘三部曲’是三部经典作品,是三个‘人物’,而不是几个表演技巧,他浑身上下都是‘戏’,他是用自己塑造的‘人物’震撼着观众的灵魂。”

罗怀臻强调说:现在要做的重点工作是,他的传人众弟子和喜欢追随他艺术的理论评论家,如何描绘出一种新的流派概念?我再次对任先生表示祝贺和尊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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